胤禛转过身子,怀中的齐音望着八阿哥眼底的冷笑,瞬间清醒过来,遥遥一眼,只看见那侧门洞下的胤礽将怀中护着的人突然撒了手,急急朝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九阿哥在后面喊道:“二哥,这佳人不要了嘛。”

    胤礽一路踉跄,推开挡在跟前的胤禩,直冲到两人跟前,一双眼上下打量齐音,先是恐慌,转而又释然开来,像是被卸去半身的力气,颓然道:“错了,便是错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走了,再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齐音望着他的背影,不知怎的,突然发现太子爷已是如此溃败不堪。

    九阿哥这时走了过来,将那被太子用外袍罩住的女子推至齐音脚边,猛然揣了一角,再去掀开罩衣,道:“四哥,便是这女的作祟,险些误了咱们二哥的清白呢。”

    那女子衣衫凌乱,发钗松散,福着身子双肩不断抖动着。

    直到,齐音听她开口道:“奴婢该死,奴婢不是有意的,奴婢只是思念家中母亲,才……哪知太子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

    胤禛出声喝道,知道此处的事情是瞒不下去的,便压苏培盛拿了人先关押起来,等皇阿玛定夺。

    岂料那女子一把上前拉住胤禛的外袍哭喊道:“四阿哥,不要送我去慎刑司。救我啊!四阿哥!”

    齐音自那女子开口便如凉水迎面淋下,也将这前因后果想得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她推开胤禛,将那女子扶起来,撩开她的乱发,强迫她盯着自己的面容,也迫使自己将面前的人瞧个清楚,缓缓地从口中道:“苏培盛,立时将人送去慎刑司!在万岁爷问起前,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。”

    抬头打量着围观的众人,似是拍散手中的灰尘道:“各位都是有姓名的主儿,今日先记下,他日咱们笔笔清算便是。”

    胤禩抬手道:“四福晋言重了,我等只是殿前坐不住,出来透透气,哪知刚好瞧见太子爷与那女子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八阿哥还是与皇阿玛说吧。这些腌臜之事,我听着恐污了耳朵!”

    “四皇嫂,怎的,这其中曲折您就一点不感兴趣?”九阿哥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“九弟还是与皇阿玛细说吧。想必皇阿玛更想知道这婢女从何而来,又是何人做局,想限何人于不义吧!”

    “四福晋果然厉色,便是与我等小辈说话也是分毫不让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,废话真多!”

    齐音本就余怒未消,那八阿哥仍旧是一副学究口吻絮絮叨叨,惹她十分不快,直接上前将人推开,劲直往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