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大怒,若不是念着她有孕在身,板子都要落在她背上。立马要宣胤禛进宫,好生问问他是如何撺掇她,敢开口要一张空白圣旨的。

    齐音忙福身道:“皇阿玛,您知道儿臣并无二心,贝勒爷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说完,将前夜回京途中遇险一事,从头至尾交代一遍,道:“皇阿玛,这是第二次儿臣差点就没了性命。虽儿臣侥幸,避了祸端,可若是第三次呢!皇阿玛,您岂不是要再也见不到而成了!”

    说完,齐音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半是做戏,又半是真情。

    毕竟穿越过来至今,在团子的保护下,她一直如鱼得水,逢凶化吉。可是接连两次她都险遭毒手,如何不让她心生畏惧。

    康熙对上次血咒一事,记忆犹新,却对前夜劫车事情一无所知,虽不尽信,可还是示意李德全去打听一二。

    李德全前脚出去,康熙便开口道:“你说那刺客是冲着你去的,可有何证据?”

    “回皇阿玛,那驾马车本就是儿臣的车驾,若不是贝勒爷下午过去寻儿臣。儿臣必定是在车驾上的。何况,卢姑娘说了,劫匪瞧见人之后便引着马车往回路上走。显然是知道劫错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“回万岁爷,四福晋所言属实。那黑影速度极快。民女本与丫头在车内小憩,等惊醒过来,丫头已经被踢出去。再者,民女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
    “你说?”

    “那黑影并非人影。倒像是□□控的傀儡!”

    “大胆!”

    康熙又怒喝一声,不过这次,卢逸云并未畏惧,已经伏地道:“民女知道此等妖言惑众扰乱圣听。可民女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分欺瞒。民女眼见着那黑影从身上穿过,绝非我族类!”

    “皇阿玛,您是否还记得,上回儿臣中了诅咒,阿哥所岂是闲杂人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,想必,到现在九门也没有给出解释。若真是非人的,那一切是不是合情合理。”齐音道。

    她想诱导康熙往云家身上联系,可又知道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还不如让康熙自己慢慢揣摩。

    想必宫廷内,必定有人能解此局。

    从乾清殿出来。卢逸云一边拧着帕子擦汗,问:“你说,能行吗?”

    “能!”

    自古帝王多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