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半句听得戴夫连连点头，后半句让他眼珠子差点凸出来。
闫宇这个主意，看上去比炸电厂好点，实际上造成的危害要大得多。
这城市一共才多少警察？几个街区没电的时间段内，会滋生出多少犯罪事件？多少无辜的人会因此受害？
“你……”戴夫情绪有些激动，他只是个普通人，这种举动他绝对做不出来。
“不忍心？”
闫宇看到他急切且复杂的表情，眉梢微微挑起：“选择权在你，一方放着你哥哥的下落，一方放着跟你没关系的陌生人。”
戴夫青着脸，沉声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另想办法。”
“呵~”
闫宇嗤笑：“你觉得还有时间吗？边境对峙，战火蔓延，大战一触即发，等你想出办法，这里早就被轰炸机推平了。”
毫无疑问。
这次闫宇给戴夫出的题，比给曼莉出的题难得多。
曼莉当时也只是面临汤姆一个人，撑死算上他的妻儿。
可这次戴夫面临的，却是几十甚至上百人的命……。
迎着闫宇漠然的目光，戴夫心里冰凉，纵然厂房温度高达四十以上，可他还是有种四肢发冷的寒意。
戴夫错开他的视线，咬牙质问：“你，那么多人命，你不在乎吗？”
闫宇眯起眼睛，露出一抹冷厉且讥讽的笑容：“你玩游戏时，会在乎NPC的感受，会在乎砍死的怪物的感受吗？”
末了，他又补充道：“况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做，就算真有报应，也会落在我头上，你愧疚个什么劲？”
“……”戴夫沉默不言，但眼中的固执没有减少。
第一次的。
戴夫在闫宇面前，表现出了一个公司总裁应有的固执和强势。
闫宇定定的望着他，在与之视线接触时，终于明白了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