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阳嘉长这么大,头一回跟人住一起,但身边有个会喘气儿的活物感觉还不赖。

    只要在把那死亡学校起床铃换了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天天这么被吓醒,舒阳嘉觉得自己心脏遭不住。

    他以为午休的铃声已经够恐怖了,没想到早晨的起床铃更吓人。

    他被吓的在床上缓了十几秒才回神,那间床已经没人了,床单被理得一丝皱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嘎吱——”

    舒阳嘉起床跻着脱鞋往外走,陈州也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又洗澡?”

    陈州也从阳台上取下干毛巾:“跑步。”

    六点天还未明的时候,陈州也按时起床跑步,寝室里还有着一层微弱的暖黄亮光。

    舒阳嘉睡姿跟他平时四仰八叉的样子倒是大相径庭,他几乎还保持这昨晚入睡的姿势,侧蜷着,双手抱着小夜灯。

    灯在他脸上打出光,将他浓密的睫毛映着根根分明。

    床头上还摆着一个奇怪的、跟他整个人都不相符合的粉色公仔。那公仔年生太久,毛都掉得差不多了,陈州也也看不出来那是个什么动物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,他第一次见到的舒阳嘉,一手拿着头盔站在赛车旁边,理所当然地活在周围人的喝彩声和艳羡目光中,张扬、恣睢、耀眼。

    跟眼前这个抱着灯睡觉的人,一点都不像。

    陈州也看了眼舒阳嘉:“把灯给我。”

    舒阳嘉拧开水龙头,直接用手捧着水洗脸,水珠沿着鼻梁缓缓下落,舒阳嘉觉得有些丢脸,不爽地皱起眉:“真抠。”

    陈州也:“充电。”

    舒阳嘉拿过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脸,转身进去拿过小夜灯放到陈州也书桌上。

    那小夜灯是个蘑菇的形状,轻轻一拍就亮了,光线温和不刺眼,电量还持久。舒少爷用了觉得不错。

    “你这小夜灯哪儿买的?”